无题

小时候的记忆现在已经模糊了,即便有一些清晰的我想应该也仅是自己在某一些记忆碎片上『添油加醋』拼凑而成的;

我的父亲在家排行第三,前面是两个哥哥,我的大伯和二伯;家里穷只有一幢土砖房,到父亲娶我母亲的时候,只能和大伯一家共用那幢老房子;我家在房子左侧,大伯家在房子右侧,共用一个大门进入;整幢房子有几居室已经不记得了,只记得进我家屋门是一个卧室,卧室后面是厨房,而我的人生记忆放佛也是从这厨房开始的;

相比做素菜,母亲较擅长会做荤菜,那个年头的荤菜是罐子煨排骨汤、煨鸡汤;很简单粗矿的做法,罐子煨排骨汤是将盛满排骨肉加汤料的罐子放在将要烧尽的灶膛里,慢慢煨;往往是就着晚餐的灶火做,第二天吃,煨鸡汤也是同样的道理;最开心的要数快到过年的腊月二十八了,老家称这一天为还福;这一天,大家会早早在四五点就起床,父亲母亲往往会比我和妹妹起得更早,他们要忙碌祭祖的用具,在祭祖磕头的时候才叫我和妹妹起床;而在老屋里的祭祖环节已经不记得了,但记得一家四口围坐在厨房的餐桌上吃还福这一天的早晨大餐,烧豆腐、青蒜炒腊肉、油煎腊鱼干、鱼丸、肉丸、再次热好头天晚上煨好的排骨汤和鸡汤;记忆里的罐子煨好的汤上总漂着零星黑色的灶灰,怎么吹也吹不干净;父亲母亲会把鸡汤里的两个大鸡腿给我和妹妹一人分一个,而他们自己却没有;在那样的烟雾缭绕的厨房里,那样寒冷的腊月清晨,那样快要迎来新年的时光里,我想一家人是总是辛福的、快乐的;

厨房后面可以开后门出去,是一片大竹林;记忆中的夏天里,父亲喜欢竹林里搭吊床,躺在吊床上乘凉看书,古龙、金庸的都看个遍,据说到后来上演的每一部电视剧版他都能流畅说出剧情; 也正是因为父亲的痴迷于看武侠小说,没有看好了小小的我,导致我和同村的小伙伴玩耍时,被烫伤了右下脸颊和右后脖子,至今两个地方还留有小块伤疤,庆幸的是并不太影响面容;而成年后自己去理发店剪头发时,总会提醒理发师,留意一下我后脖子,示意给我的后脖子留点头发遮住伤疤,尤其是在夏天;

小时候的记忆里的父亲和母亲感情总体是要好的,父亲会心疼母亲一个人操持家务带两个孩子,帮忙母亲做家务; 而他们之间产生矛盾的原因就是父亲喜欢打麻将,输赢很大,父亲往往总是输多赢少,自然在母亲看来那就是赌博了; 母亲只希望父亲把打麻将当做娱乐消遣,不要玩大;在大男子主义的父亲眼里,同辈的老爷们儿都在玩,自己不玩显得很丢面子; 母亲在父亲的输钱和赢钱的态度不一样也促使了矛盾的加剧,而这个矛盾产生的争吵从他们的青年一直到现在;

母亲说我是因为小时候得了中耳炎,偏头睡,导致斜颈;也许是幸运的,也许是我自己将自己不好事情都忘记了,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因为斜颈而遭受任何歧视、伤害的经历;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家里盖了二层小楼的新房子,盖好后一家人搬到新房子里,我坐在父亲母亲的床上,父亲拿出存折让我数存折上的数字,足足有1万5千块,父亲得意开心的笑脸我现在还记得。也正是这一年,8岁的我,在县医院做了一个足够影响我一生的斜颈矫正手术。上午进入手术室,麻醉醒来已经是夜晚了,昏黄的病房灯光下,父亲和母亲的柔和的和我说话,恍惚间我似乎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;手术后脖子和头部需要戴石膏,出院后上学的日子里父亲会骑自行车送我去学校;骑自行自然要走大路,不走我平时上学走的田埂小路,遇到陡坡我也不用下来,父亲推着自行车载着我往坡上走;两个月后父亲拿锯锯掉了石膏,我就成了活脱脱的小野马了;

父母是疼爱我的妹妹的,去农田里干活的时候,不忍让我们去;和别的小孩相比,我们和大人一起去农田里不是完成任务,而是嬉耍。在大人的鼓励话语里,类似于插秧的农活我总是干的仔细小心、齐齐整整。

小学时父亲会在吃完晚饭后检查我和妹妹的作业,类似于鸡兔同笼、火车过桥的问题我总是算不明白,倒也不记得父亲是否有不耐烦或者责骂,但心情的紧张记忆深刻。

漫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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